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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把梦落在纸上
1.那天,和朱老师闲聊,她说,有些东西只能是在那个年龄那个阶段,才写出那个味道来,虽然有好些不成熟。我立刻有同感地说,对啊,对啊,虽然语言等方面运用得比较成熟了,但那种特殊感觉和状态,或许就没有了。
每一步路都是探索,每一回努力都是积分,不要“等我……”,也不要“我等……”,在这种等中,往往虚度和耗费掉几年或好多年。条件永远没有完美时,时机不可能全成熟,提起笔就是创造了条件,开始书写就是大好时机。如果要等到所有条件成熟了去落笔,往往是没了那种情绪和情怀。若有写的冲动和渴望,先提笔动手写起来再说。
写作的“少年期”,是自由期莽撞的,不知天高地厚的。写作的“青年期”,是肆意飞扬的,是明媚靓丽的。如果未经“少年期”“青年期”的成长,怎么会有写作“中年期”的成熟稳重呢。找出我写的第一篇网文,真是稚拙得很,5年后就有了很大的提升,10年后我就写的很不错了。
和我谈心的朱老师,是纪录片导演,我羡慕地对她说:“你既懂摄影又懂写作,这是多大的幸运啊!”这是好多摄影者所艳羡的,更是众多写作者所钦羡的。
2.可能是女性的缘故,女作家的文章多能引起我的共鸣,港台的张晓风张小娴简媜等人的作品,我看得比较多。还有大陆的张丽钧雪小婵叶倾城乔叶等人的美文和小说,读得也很多。
2013年,在北京一次征文颁奖会上,本想着排队请毕淑敏老师签个名,只因会议开始了,我未能如愿。看着在台上讲话的毕老师,我在台下兴奋地想:我一定要好好写!一晃11年过去了,我一直在好好地写,一步步艰难又艰辛地写。
2018年,在一次学习班上,听艾玛老师讲课,语速快且语言清晰的艾玛老师,让我们都佩服到惊讶,她讲得实在是太好了,我们鼓掌请她多讲了半个小时,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,我们边鼓掌边致谢。还好,这回我请艾玛老师签到名了。在那学习的三天里,我的热情是高涨的,我的心情是昂扬的,可一回到现实生活中,煮沸过的心情一点点降温,直至冷却。
冷冷热热地经历下来,我有了诸多的感受,沉寂的日子重重叠叠,我没有放弃阅读,主要是有好多女作家,写出了与我精神共鸣的作品,这是我抵抗打击的能力。天天浸在设备轰鸣中的我,通过写作知道了,矿山以外的小景色;天天窝在一隅的我,通过写作知道了,家乡的无奈之外还有他乡的精彩。
3.参加YS节目录制时,有一歌舞节目,在试彩排几次后,决定正式录制,歌舞后半部分有花瓣和彩屑从空中飘落,把歌舞渲染得极其唯美。一片欢呼雀跃中,表演者们刚走下舞台,立即有后台工作人员拿着笤帚之类的用具,忙着清扫舞台,与刚才的浪漫场景大相径庭。在一旁看的我,偷偷笑了,原来我们看见的浪漫镜头背后,有一大堆的忙碌和琐碎。
在录制另一档节目时,我们的节目会在1/3处和末尾,有烟雾从舞台的两侧蔓延过来,我们表演者如在云雾里一般,增加了舞台效果。
我已从后台那里看来和打听来了,原来是干冰装置在设备里,工作人员听到导演的命令后,会按下设备的按钮,烟雾通过一小截塑料管道缓缓地漫向舞台,让舞台有了神秘感玄幻感。(哈哈,这与我们的设备和输送管道大致相似。)所以呀,每一个好看的节目背后,都是好多工作人员合作的结果。“别人在台前风光无限,你却只能躲在幕后任劳任怨。”说的就是这些工作人员吧。
每个文艺节目,都是对现实的升华和装饰,我们真实的生活和工作中,哪有背景音乐响起?我们在伤心时,哪有BGM为我们特意定制?我们哭声震天时,哪有老天独独为我们下场瓢泼大雨?艺术来于生活,却高于生活,一首唯美小诗的背后,可能是作者的好多狼狈不堪。一部盛名的小说下,更可能是作家好几代人的忍辱负重。真实的生活里,没那么多的浪漫邂逅,也没那么多的罗曼爱情,文艺工作者,只不过提炼出了其中的美和好而已。
4.文艺作品,是从灵魂深处掏出来的真善美。谁都可以是文艺作品的创作者和表演者,广袤的现实生活,公平公正公开地摆在大家面前,就看谁有没有那份诗心诗意了,就看谁的精力和时间,用在什么地方了。
你真心地想创作,没有谁能挡住你的道,你真心地想创造,谁都挡不住你的路。与其黔驴技穷地挡别人的道,堵别人的路,不如拿出自己的原创作品来PK一下,作品里识英雄,作品中见分晓。别人创作的优秀成绩,不是你甩风凉话告恶状就能阻止了的,也不是耍个奸使个坏就能否定的。因为文艺创作是四通八达的道路,你煞费苦心地能挡几条能挡几时呢?
5.20来岁时,自己就想着去闯荡江湖,结果心心念念的学业没帮我实现,只得蜷进乡间暗自做梦。好不容易来到小城,鸡零狗碎的琐事,差点磨钝掉了所有的勇气和热情。先是四处借到的书帮助了我,后是图书馆里的书源救起了我。这对我学着写作有了底气和底蕴,学着写东西,何尝不是闯荡江湖的一种呢?
起初,写成小作文的自己,卑微得只会在自家门口转悠,忐忑不安地参加了一些征文活动和采风活动,才不那么紧张胆怯了。
对于知识浅薄,人脉资源为负的我来说,每迈出一步,都需要付出几倍或几十倍的努力和试探。江湖深深,江湖纷纭,江湖自有江湖的百态,我有我的人生主张。千奇百怪也好,姹紫嫣红也罢,我只是其中的小白,只有捞点碎屑的资本,我愿做其中的小透明,静默地看看景色也是好的。
我这叫闯荡文学的江湖,闯荡心灵的江湖。但愿文学江湖里有我的一份传说 ,但愿心灵江湖里有我的一份传奇。
6.看过一篇文章,说年轻时的铁凝,为了实现当作家的梦想,她主动下乡到最苦的地方,为的是去亲身体验生活。她的《哦,香雪》和《没有纽扣的衬衫》,是我很喜欢的小说。
身为女工,我一直工作在生产第一线,(当然,我就是想到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岗位,也是没那个能力和资格调工种的。)生产第一线和干庄稼活一样,都需要挽起袖子扑下身子干,这里不需要娇滴滴,更不需要嗲声嗲气,这里需要的是踏踏实实,认认真真,要有极强的安全意识和娴熟的操作技能。初到厂里时,我看见那么多庞大的设备,心里是发怵的,怕操作不了,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会操作了。(曾听见一位小领导,半是夸奖半是调侃地说,“XK厂的女工啊,都是些女汉子啊。”)
生产第一线,就是热气腾腾的生活现场。什么叫深入生活?什么叫体验生活?我这就是在深入生活,我就是在体验生活。此前,我熟悉了田园和庄稼地,我再熟悉了工厂生活,二者融合,便是我创作的重要来源了。对于企业内的文艺创作者来说,你没有生产第一线的经历,是一种重大损失,没有相关的第一体验的资料,你可能写不出深刻的东西,拿不出厚重的作品。好些专业作家,还专门到相关的地方去体验生活呢,我们不用大费周章,边工作边体会到了。路遥写《平凡的世界》时,就到某煤矿生活过体验过。
什么是“沾泥土、带露珠、接地气、冒热气”的芬芳作品?在风刮不着雨淋不着的地方,是得不到的。由远远旁观,写出来的东西只是隔靴搔痒,你拿不准生活的痛点,抓不住日子的穴位,高亢激昂地喊一番口号,有用吗?
7.你说,你在纸上写了这么多年,是为了让童年的梦,先落在纸上,用笔墨勾勒出的梦雏形,被纸页精心呵护着,你边修改边高兴,对着好句子直乐。写的如何无所谓,先把梦搬运到纸上,就是有所落实有所模样了。
你说,你非常感谢网络,有了网络后,你就试着把纸上成形的梦,发送到网络的文学版块,好似从爬楼梯提升到了坐电梯一般,又好似梦勇敢地走出了家门,到万千红尘漂泊去了。不知不觉,你青年时期的梦也有所实现了。
你说,落在纸上的梦是澄澈的,是些心仪的话,也有点孤陋寡闻。而飘在网络里的梦,泥沙俱下,常被糟粕奚落;良莠不齐中,常被别有用心排挤,可你依然投放进更多的梦。
你说,不经细菌侵袭的梦易夭折,未得锤炼的梦没骨气。见多了光怪陆离就不足为奇了,见多了魑魅魍魉就不惧怕了。成长起来的梦才有独当一面的能力,成熟起来的梦才可能成为中流砥柱。真梦放在哪里都有格局,好梦投递到哪里都有魄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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