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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过《末代皇帝》这部电影的人,大概都有一个印象,在管教所里的溥仪,每天还得有佣人给穿衣穿鞋。
因为他从小就这样过来的,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,在常人看来许多本该是自己独立完成的事情,他都需要奴仆从旁效力。
所以长大后,当别人伺候和效劳的时候,就觉得无比天经地义,何谈尴尬呢!王妃沐浴时候,旁边有人伺候,不显尴尬,也是此理。
许多电子产品设计地非常人性化,简直将用户预设为小白,但是不违和,因为人们在使用这个产品的时候可以简单和顺手。
不错,不仅中国,乃至世界上古代的贵族,都有这样一种生活模式,弱化自己的生活能力,把自己变成生活的小白,然后依靠着奴仆精心的服务,从而良好地生活,越是等级地位高,越需要奴仆精心服务(《寄生虫》电影也表达类似情况)。
甚至病态到凡事都需要奴仆,凡事都不想亲力亲为,比如,传说明代权相严嵩之子严世蕃的糜烂生活:
严世藩起床时,他的数十个姬妾全部赤身裸体,伏于床前,伸着脖子,张着小口,当严世藩的痰盂。严世藩咳嗽几声,挤出来一点痰,一口,就喂进了最宠爱的姬妾荔娘的口里。谓之“香唾壶”。
再来说说“肛狗”,这个就比较恶心一点,在主人如厕之后,必有一锦衣小厮跟随,将主人的污物处理干净,当然用的不是纸,而是舌头,“肛狗”也就是一个活着的手纸。 在某种程度上,谁对生活技能越弱化,谁的贵族等级就越高。所以王妃沐浴,许多人随身伺候,不仅是从小养成的习惯,还是社会等级高的一种标志,到了这种级别,就必须配备着,不然恐被人耻笑了去。
晚清的北洋大臣李鸿章,出访俄国时,被外国人维特记录过一段抽烟的经历,其贵族气质就十足:
用过茶点,我问李鸿章是否要吸烟?他于是喊了一声,声音沙哑,有点像马的嘶叫。立时就有两个中国侍者从隔壁房间飞奔而出,一人拿着一根长长的烟袋,一人托着一个托盘,上面放着火种和烟草。
一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吸烟仪式开始了。从吸烟开始到结束,整个过程,李鸿章除了嘴一张一合和胸脯一起一伏之外,包括双手在内的全身始终是不动的。两个侍者分工负责,训练有素,一个专管烟袋,一个专管烟草和火种。
李鸿章把烟袋含在嘴里的时候,负责烟袋的侍者单腿跪地,双臂平直始终在下面托着,每等李鸿章吸完一口,就不失时机地把烟袋从他嘴里取出,待他恣情美意吞云吐雾一番过后,再如木匠接榫子一般恭恭敬敬迅速而准确地将烟嘴投送到他嘴里去。
负责烟草和火种的侍者,动作完成得更是连贯紧凑得体。两个侍者配合得天衣无缝,火候掌握得恰到好处,简直就是在表演杂技。而李鸿章始终眯着双目泥塑一般端坐在那里,连眼皮也不抬一抬。
作为亚历山大三世和尼古拉二世的两朝元老,维特绝对算是阅历丰富见多识广,可他何曾见过这等吸烟场面?他只是感叹自己的孤陋寡闻。
毫无疑问,中国古代的贵族更显得贵族一些。被伺候着才是有身份的象征,王妃沐浴时那么多人,也在情理之中,是文化制度下的畸形产物,何谈尴尬之说呢!
最后想说说,在清代,皇帝召唤妃嫔们侍寝时,首先他们都会洗个澡,然后他们没有穿衣服,被裹在被子里,带进皇帝的宫殿。
为什么会这样做呢?是为了保证皇帝安全,那些伺候的人可以检查妃子们身上是否有尖锐的东西,防止对皇帝的伤害。
溥仪晚年在《我的前半生》中写道:皇帝的身份是非常高贵的,妃嫔们是最容易接近皇帝的人,所以要非常小心地检查。然后脱掉衣服并将他们包在被子里,由太监将他们带到皇帝那里。
因此,妃子们一边享受着被伺候的殊荣,另一方面也在被检查,这其实是侍寝制度的要求,无关尴尬的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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