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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的杰作都始于拙劣的初稿
1.他们这一群平凡职工,刚参加工作时,都豪气冲天豪情满满,都有一副“天下大任舍我其谁”的模样。于是,踊跃地报名自学,业余时间认真发展个人爱好。只不过,五年内还是一大群的人,十年后就寥寥无几了。原因之一是结婚生子,柴柴米米的家务琐事,渐渐磨钝掉了热情;原因之二是在工作中,发现会干的能干的多干的,不如会说的会撩的会谄媚的,慢慢也就失去了上进心;原因之三是自己交上的学习心得,再好也被弃之不用,却让写得很不咋地的领导们的关系上位,“唉!!咱也没啥关系,学了有啥用啊!不学了!”自此就一蹶不振下去;原因之四是在追梦中,挫败+失败地让人自卑,失败×挫败地让人卑微,在人微言轻的处境中,也就裹足不前了。放弃了追求的平凡职工,不知不觉中就步入了平庸的行列。让某些尸位素餐的权威人士,更有理由说,“这就是一群下死力的穷者。”
这一群平凡职工不知道的是,世界不只有单位,工作之外还有生活。没能力到外面世界看看的人,可以通过阅读去弥补。在工作中受气憋屈的人,可以用自己的特长舒心地喘口气。喋喋不休地抱怨没有用,愤世嫉俗地抨击没有用,在“斜着冷眼观螃蟹,看他横行到几时”中,活出自己独有的精彩最实用。
一个人的真正实力,不是靠关系网长期撑起的。一个人的真正能力,不是被一群嘴上没哨兵的人能否定掉的。关系网撑的是巴掌大的地方,小的人是小的空间里的蛆。一个真正有野心想干大事的人,不纠结于巴掌大的地方,不纠缠于小的空间。
2.我是春天时参加的工作,初秋回家时,碰见了与我一同任教过的刘姐,她说G考上某师范了,也就是说两年的学习结束后,就是正式教师的身份了。刘姐很惋惜地和我说:“我们这伙人中,你的基础最好,你要是考考,准能考上。”我也不遗憾地说:“算了,我就是有机会考,也不一定能考上啊。见了G,替我说句祝福的话。”
原来,考试的通知,是在我参加工作后的第二个月下发的,之前我一直暗暗地准备着文化课和一门专业课,渴望能有一次考试的机会。不过,我很快摆脱了遗憾的阴影,新的生活与以前的生活完全不同的,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,我想看看另一种生活的真实模样。(后来,有很多同事语气复杂地说,你怎么这么爱学习呀。我的这份爱学习里,可能与某些遗憾有关。)
工作时间一长,我又进入了一种大同小异的生活模式中,年年月月过着上班下班忙家务看孩子的日子,人容易变得不思进取。看看周边的人都是这样,也就安慰自己说“这样过也很好。”
那天在上海时,与一群年轻白领女孩们聊天,我无不羡慕地说:“我年轻时,就向往过你们这样的生活,只是我没有那个能力去实现。”
3.没受过高等教育的我们,就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。孩子一落地,我们就给孩子规划好了当大官做富豪当名人的路;孩子呀呀学语时,我们就“一望二三里”一句一句地教孩子。12年的求学路熬下来,孩子考个名校皆大欢喜,孩子考得一般般,祖孙三代都臊眉耷眼的。我们竭尽全力往精英路上,培养孩子托举孩子,结果发现,99%的孩子和我们一样的普通。
看过一篇文章说,“我”从小就学习不好,长期被父母打压冷落,“我”那学习好的弟弟却备受家人的宠爱。多年后,“我”是个普通的职员,“我”弟弟是个普通的中学教师。芸芸众生中,无论寄予希望的孩子,或不寄予希望的孩子,普通才是真身份。
当然,每一个时代,每个行业都一定量的翘楚,他们来于——几代人或多代人的实力和财富的叠加,二是一个人用一辈子的时间,义无反顾地努力和坚持的结果。普通的我们,既不能埋怨祖上,也不能期望孩子,我们能做到的也就是第二条了。可拈轻怕重的我们,又以各种理由耍着懒,兜兜转转中,还是把期望值移到孩子的身上。
4.“所有的杰作,都始于拙劣的初稿。”在这句话面前,我深有感触中,会心一笑。
30岁以前,我写得断断续续,一周也写不了几百字。在车间写稿时,缺词少句的我,真有点“揭不开锅”的窘迫。为了摆脱困窘,自己也是真心想学点东西,就下定决心排除万难,在日记本上流水账式地练了起来。
“千里之行,始于足下”,我们都会背都会说都会聊,却少有人能做到。同样,万字妙文,从手下开始,不管如何,先动手练起来写起来,不问输赢地去写去练。提笔开始写了,就是捷径,就是最快的速度。
在写中,一点点解困惑的结解迷茫的绳;在写中,一点点体会段落的美篇章的境;在写中,年年月月中有进步有新感受。就这样,我先是完成了第一个“一万个小时的定律”,紧接着又完成第二个第三个“一万个小时的定律”,这种冲在“第一线”地写,给了我渐入佳境的感觉。其中的苦,难,悲,痛,伤等人生众滋味,都成了写作的修辞。
5.昨晚,一位湖北的朋友发来一个新闻,说某少林武僧因车祸离世。我一看图片,便认出是那天在无锡时,我们一同参加表演的那一位,他才20多岁呀!
那天,我们都化完了妆,在同一间休息室里闲聊。我对武僧表演用的道具很感兴趣,还试着比划了几下。中等身材的武僧小伙,眉清目秀。他逐一回答了我的询问:他是少林寺的,从小就在那里学武术,现在的他经常出国演出。他的父母身体都很好,他还有一个姐姐,他常和家里人见面。武僧比我们先两个节目去录制了,忙忙碌碌中,彼此再没有碰见。
我和湖北朋友都感叹了好一会,湖北朋友说, 想为武僧写首诗,我说我支持你!
那年,我的一个八九岁的学生,因病走了。我那时年轻,还不太懂这种人间的生死离别;那年,我住单身宿舍楼时,邻家的一位女孩因车祸走了。那段时间,常听见女孩的母亲,会在某个午后嚎啕大哭;那年,我休完假再上班时,听说Y师傅走了,五七都烧完了。就在前两个月,Y师傅还在说关于加班费的事呢;那年,和我们一起参加工作的A走了,我们曾共事过两年,我刚一听说,心里还在发愣,那个看起来身强体壮的人,那个大嗓门说话,爱开玩笑的人走了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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