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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福的驻法德军
1944年8月,一个撤出巴黎的党卫队军官,离开他住了(霸占)四年的豪华公寓时,留了封信给房主(巴黎沦陷时跑到美国去了),说水电费都已经结清了,家具摆设和入住时一样。他很喜欢房主的藏书,都读完了,特别是伏尔泰著作。留下20马克赔他打碎的两个香槟酒杯。
对于成百上千个小军官来说,而且也是对普通士兵来说,在巴黎过的战时的日子是他们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日子。
倒霉的法国人
和驻巴黎盖世太保和党卫队做邻居的巴黎人晚上总是睡不好,因为从这些建筑物里几乎每天夜里都会传出惨叫声。
每周工作日里,地铁从上午十一点关到下午三点,周末全日关闭。入夜以后,从十一点起关闭。宵禁从十二点开始。德国人逮到在宵禁后还逗留在街上的巴黎人,便把他带到宪兵队去,让他整宿为他们擦皮靴。如果那天晚上正好有德国兵被抵抗运动战士打死,他为了错过地铁末班车回家要付的代价就要高得多,那就是被行刑队处决。德国人喜欢从违犯宵禁的人中挑选他们作报复性处决的对象。
家家都养鸡
巴黎是座饥饿的城市。它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农村,每天早晨都有公鸡把它叫醒。它们到处啼晨,在后院里,屋顶上,阁楼和空房里,甚至放扫帚的壁柜里——总而言之,凡是几百万挨饿的市民能够找到可以养鸡的寸尺之地,都能听到它们在啼晨。
巴黎街头1940年以后公共汽车和出租汽车就绝迹了,大家都骑自行车或赶马车。
影剧院爆满,尤其是冬天,剧院里暖和。电影院靠脚蹬自行车轮子发电,维持放映机照常工作。靠四个人在自行车上按每小时十三英里的速度蹬六个小时所发的电,可以放映两场电影。
没有啥燃料,巴黎主妇学会用报纸烧火。12张报纸可以烧开一壶水。
以上内容来自《巴黎烧了吗》这本新闻纪实,巴黎解放前的那段日子的形形色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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